来源头条作者:金蝉故事汇早年间,内丘县有一富户,人称肖员外,肖员外有一女儿,名为肖玉娘,年方十五,国色天香,肖员外视为掌上明珠,重金请人教她琴棋书画,期待她将来嫁个好人家,自己也沾沾光。可不知为何,女儿近期总是茶饭不思,日渐消瘦,肖夫人百般探问,肖玉娘也不开口,问丫鬟小翠,小翠也只说小姐一直未出房门,不知出了什么事情,也许是太憋闷了吧。肖夫人听了,觉得也有可能,就让她出去走走,当然,要戴上面纱,周围还有仆从相随。肖玉娘难得出来,虽然内心抑郁依旧化不开,但终究开朗了许多。街上热闹非凡,肖玉娘正在欢喜地挑着一些首饰,小翠忽然说:“小姐快看,那是张铁嘴,可灵了,我们也去试试吧。”肖玉娘一听,正中下怀,原来,她隔壁有一书生,名叫张硕,寄居在舅舅家里,她一次在阁楼向下张望,正见张硕在院中读书,张硕高大魁梧,英俊不凡,肖玉娘不由得看红了脸。张硕似有所觉,回头一看,正看到肖玉娘羞涩低头回首的一幕。惊鸿一瞥,张硕将那一幕铭刻心间,无法忘怀,两人此后隔墙相对,虽未言语,却也情意渐深。肖玉娘时常让丫鬟送来点心,张硕回送了一卷画,肖玉娘一看,正是她羞涩回首的那一幕的画像,惟妙惟肖,肖玉娘不由得痴了。可是,肖玉娘心中有些担忧,她家中富贵,张硕家境一般,父亲是不可能同意他们在一起的,所以,心中一直郁结。如今得知有人相术灵验,正好可以解惑。张玉娘屏退仆从,只留丫鬟小翠,行到张铁嘴处,张铁嘴倒是一副高人气象,眯着眼睛,见她们过来,微微睁开眼睛,说:“小姐不必多言,我已经算好了。”小翠说:“我们还什么都没说,你就算好了?”张铁嘴微微一笑:“小姐可是算姻缘?”肖玉娘羞红了脸,微微点头。张铁嘴念念叨叨什么“劳燕分飞,望门垂泪”,什么“恶客临门,否极泰来”,然后说:“小姐之姻缘,曲折难言,此生将要三次成婚!”肖玉娘怔在原地,小翠怒了:“你这老骗子,胡说八道什么?我们小姐只会成一次婚,哼!”又一拉肖玉娘,“小姐,走,不理这个老骗子,以前竟然还有人说他灵验,看来是骗了不少人。”又见肖玉娘闷闷不乐,兴致全无,又劝说:“小姐,都是我不好,害你被这个骗子气到了,你可别放心上啊!小姐容颜绝世,必然能得如意郎君,相伴一生,怎么会如那老骗子所言?”肖玉娘强颜欢笑,古时候讲究好女不嫁二夫,从一而终,什么三次成婚,想想都让人羞愤欲死。只是张硕之事,始终如一块石头压在心上,张铁嘴的话,更是让她心头蒙上一层阴影,有心去问个仔细,可她一个姑娘家,怎好开口,只得作罢。怕什么来什么,父亲肖员外生意出了大问题,肖家面临灭顶之灾,他四处求救,可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开的。别人要么袖手旁观,要么就是要求迎娶他那艳名在外的女儿,肖员外无法可想,只有联姻一条路可走。肖员外回家说:“如今我们家若危机不解,败落只在眼前,只有联姻一条路可走。能救我们肖家的,只有两家,一家是赵家,赵家主说了,如果结了亲,他就借我白银五千两,虽然稍有不足,但若再运作一番,应该足够度过这个难关了,重要的是,他家公子一表人才,英俊不凡,也不会委屈了玉娘。另外就是李家,李家条件倒是不错,答应可以尽全力助我度过此关,可是,哼,他家不提也罢!”肖员外这番话对肖玉娘来说,恍若晴天霹雳,她已有心上人,满心期待情郎来提亲,不料,父亲竟要让她嫁与他人。她知道张硕的情况,张硕家境一般,是不可能有余力资助自己家的,可自己心有所属,哪甘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?对于古时候女子来说,心给了谁,身子也就只能属于谁,否则嫁给另一人,对于她自己来说,与失贞无异,比死还难过。她跪下哀求父亲,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,他很有才学,以后会有前途的,也可以帮助肖家。肖员外怒了:“你一个女儿家,居然和人有私情?再说前途?前途有什么用?等他做了官,我肖家早就没了!”肖玉娘还在哀求,肖员外不耐烦了,女儿有私情这件事,更是让他满腹火气,他说: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,我对你够仁慈了,给你选的赵家也算良配,若是再不识相,我可就把你许给李家了!你可知李家?李家的条件可比赵家好得多!若不是他家儿子快死了,让你嫁过去冲喜,我就选李家了。”肖玉娘却眼前一亮,说:“我死也不嫁赵家…”肖员外怒了:“这事由不得你!自古以来,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,我没让你嫁给李家,已经是对得起你了,你再不识好歹,我可就要把你嫁到李家了,可别说把你往火坑里推!”肖玉娘知道自己躲不过了,心一横说:“既然一定让我嫁,我就嫁李家!”肖员外当即愣住了,她母亲肖夫人急了:“这孩子,胡说什么?那赵家多好的孩子,多少人盼着嫁过去呢?李家的那个,就是个病怏子,还不知能活几天,去了就是守活寡,你可不能往火坑里跳啊!”肖玉娘却一口咬死,要么死也不嫁,要嫁就嫁李家!肖员外叹了口气,说:“你自己选的路,可不要后悔!”肖夫人急了:“什么不要后悔?她糊涂了,你也老糊涂了?这怎么可以?都是你这老东西没用,要我女儿来遭罪,我苦命的女儿啊…”肖夫人哭个不停,肖员外心烦意乱,在房间里不停地绕圈,肖玉娘默默无声,两行珠泪湿满衣襟,神色却愈发坚定。她写了一纸书信,交由丫鬟小翠,转交张硕:家中骤变,山盟不复,我为人妇,君另娶贤,今生有亏,来世衔环,与君诀别,勿思勿念!张硕拿到信,只见上面斑斑点点都是泪痕,张硕拳头握紧,男儿有泪不轻弹,他却泪水蒙了眼,恨不能大哭一场。经小翠解说,张硕得知肖玉娘处境,只恨自己没用,帮助不了她。张硕知道她身不由已,更知道肖玉娘为何舍赵家公子而选择李家,其中意味,不难猜测,心中千言万语,不知如何出口,便对小翠说:“小姐心思,我已尽知,你只管去回,三年后再相见!”丫鬟回去把原话告诉肖玉娘,肖玉娘忽悲忽喜:“他知我就好,剩下的,一切看命了!”肖夫人再三劝阻,无奈肖玉娘决心已定,还是如约嫁到李家。张硕回到家里,收起书籍,封存起来,读书虽好,出人头地却没这么快,当时天下并不太平,叛军四起,他便将笔墨丢下,投军去了。他知道肖玉娘的心思,肖玉娘嫁过去冲喜,极有可能“守活寡”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轻易地再娶到她,古时候夫家的地位极高,更不用说她这种花大价钱“买”来的,再要嫁人,可就是婆家说了算了,若是婆家不许,她就要一辈子守活寡,若是婆家将她另嫁他人,她说不定就要寻死。所以,肖玉娘这个举动,是拿自己一生做赌,给他一个机会,他要怎样才对得起肖玉娘的一腔深情?他想要将来迎娶肖玉娘,就必须要尽快出人头地,有足够的权势地位,面对李家,才有说话的资格。所以,他投军后,也不说自己读过书,免得做了后勤之类的职务,虽然安稳,却几乎没有出头之日了。他直接从士卒做起,他虽然是书生,但身材高大壮实,那时书生习六艺,也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把式,弓箭也娴熟,这都是他的根基。他读过书,比别的士卒机灵,又会做人,很快被林将军注意到,见他身手敏捷,为人机警,杀敌又奋不顾身,就让他做了亲兵。林将军也是一员猛将,时常冲锋在前,他作为亲兵,为林将军挡住无数的明枪暗箭,立功无数,林将军也渐渐将他视为心腹。距离他从军,也过了一年多,他当时跟肖玉娘约定的是3年时间,他想着,若是3年期至,自己还只是个亲兵,就只能舍掉这张脸,凭多年的情分,求林将军为自己出面。但这是最后的退路,他更期待凭借自己的能力,将肖玉娘迎娶过来,让她风风光光,才对得起她的一腔深情。三月后,林将军胜利在望,将叛军贼首刘虎杀得丢盔弃甲,大败溃逃,以林将军的沉稳,脸上也露出兴奋之色,率部将全力追击。不料,恰逢另一路叛军窦建也经过此处,刘虎当即投降窦建,林将军一路追击,人疲马乏,全凭一股气在支撑,本想着刘虎马上就能消灭,再休整不迟,没料到竟然在此处遇见另一路叛军,被迎头一击,当即溃败。林将军退守一座孤城,叛军大军压境,局势危若累卵,林将军一世英名,不料一时激进,满盘皆输,一夜白头,横剑就要自刎。不料旁边张硕早就盯着,抢上前把剑击落,劝道:“将军,尚不至此,卑职有一计,不知是否可行?”林将军忙问:“有什么想法?快说,这都什么时候了!”张硕说了两个字:“炸翔!”“诈降?不可能,且不说我不愿行此事,对方也不傻,这么多年打下来,他们深知我脾性,不会相信的,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!”“不是将军诈降,是我!”林将军直视张硕,这时候玩诈降?不会是见机不妙,想来真的吧?张硕直视林将军的眼睛,坦坦荡荡,没有丝毫退避,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一番。将军开始时眉头紧皱,听完后,眉头舒展开来,大笑着拍了张硕一巴掌:“你这小鬼头,还真有点鬼主意,这个主意粗陋的狠,换了别人,几乎不可能成功,不过窦建此人,有勇无谋,好大喜功,刚愎自用,倒是有几成希望,为今之计,也只好如此了。”当夜,窦建叛军大营:“报!有人来降,口称能助渠帅不费吹灰之力,活捉林贼。”窦建不置可否,让先带上来,来人正是张硕,凭借三寸不烂之舌,让窦建渐渐相信他,又打包票,说他是林将军亲兵,深得其信任,可以和心腹一起将其绑来。窦建大喜,林将军威名赫赫,他虽然占尽优势,也有些发怵,能有人将其擒来,当然最好,当即说,只要能擒来林贼,就封他为将军。张硕佯装欢喜,果然在四更天将林将军绑了来,张硕得意洋洋地向窦建表功,窦建见他真的绑了来,喜出望外,大加赞赏,林将军对着张硕破口大骂,张硕被骂得狗血淋头,不再吭声。窦建趁机劝降林将军,若是之前,哪怕是林将军主动来降,他也不信,可是现在被绑到了身前,窦建也动了心思,若是得了此人,何愁大业不成?最终,林将军被说动了,但有一个条件,若是要他投降,必须要杀了张硕这个小人。窦建沉默了,脸上开始阴晴不定,张硕也是个人才,但和林将军还是没法比,只是这刚缷磨,就杀驴,脸面上有些不好看。张硕忙说:“渠帅大业为重,杀了我也无不可,不过,林将军一人可没这么大价值,他若能把部下劝降,我就是死也甘心。”窦建见自己都要把他卖了,他还热心地替自己数钱,感动得热泪盈眶,当即就同意了,让林将军去劝降。张硕也带着他的人绑着林将军过去,在林将军的劝说下,部下果然都松动了,同意投降,列队过来,到了百步之内,张硕喝道:“停!放下兵器!”窦建暗暗点头,这小子上道,再不喊停,我都怀疑是诈降了…这个念头刚闪过,心口就被林将军一刀穿透,茫然地看着对面敌军根本没有放下兵器投降,竟飞快地冲来,他脑海中最后两个字是,完了…张硕带着跟随自己的一小队士卒抵挡叛军第一波冲击,那些都是精挑细选的精锐,能以一当五,悍不畏死之下,第一波冲击挡了下来。不多时,林将军部下大军赶到,林将军举起窦建首级,大喝:“窦建已死,降者不杀!”叛军全凭窦建的勇武才成军的,窦建一死,士气全无,兵器扔了一地,纷纷投降。林将军这次本是到了绝境,不料因为张硕一计,竟然消灭另一路叛军,反而立了大功,林将军将张硕升为偏将,对他尤为器重。一年以后,林将军班师回朝,张硕屡立大功,虽然还是偏将,但已经独当一面,手底下有数千士卒,升为都统,加上年纪轻轻,前途无量。张硕想到三年之期临近,就跟林将军提起肖玉娘的事情,想先回去看看肖玉娘的情况。林将军对肖玉娘大加赞赏,不仅同意了,还准他带300精锐,壮壮声势,一定要把媳妇娶回来,还得叫他义父,否则就别回来了。张硕顿时懂了,跪下口称义父,林将军笑呵呵地把他赶走了,还踹了一脚。张硕一直征战还不觉得,此时念及肖玉娘,归心似箭,带着300士卒,飞奔回去,之前已经派人打听过了,肖玉娘嫁到李家不久,李家公子就死了,本就是冲喜,若是李公子真的康复了,才是怪事,李家倒是没有苛责肖玉娘,反而觉得亏欠她,把她当女儿一般。所以,张硕主要是想念肖玉娘,并没有过多担忧,想必以自己此时的地位,此行应该顺利。只是到了李家,李家得知张硕来意,本来自己儿子娶妻之前,肖玉娘竟然与这个男子有了私情,李府无论如何也不会对这个男子有好感,可是如今却不同。李员外和李夫人竟对他的到来欣喜不已:“太好了,你是个将军(虽然只是个偏将),那真是太好了,我们女儿有救了!”张硕听得满头雾水,自己已经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,这家人这么好说话的吗?还有为什么是女儿?不是儿媳吗?看出张硕的疑惑,李夫人忙解释:“玉娘这丫头,知书达理,乖巧懂事,我们实在喜欢,她嫁过来也是委屈了她,我们把她认作义女,想着她也没圆房,就着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,不料她死活不答应。谁知…谁知那该死的匪人刘黑子,竟要她做压寨夫人,现在已经在办婚礼了,好在玉娘美名在外,他还算客气,也是依足礼节来的,今天才接走,你现在去还来得及。”张硕一听,怒发冲冠,什么匪贼,敢抢我的女人,照呼手下士卒,赶紧冲过去。手下士卒群情激愤,自己老大的女人被抢,这还得了,嗷嗷叫着就跟着冲,这时张硕手下一个亲卫急了,说:“都统,且慢,且慢啊!”张硕一边跑一边说:“还且慢,再慢人家都要洞房了!”亲卫说:“都统,这事急不得,你会害死夫人啊!”(这亲卫,夫人都叫上了!)张硕停下了脚步,盯着他。亲卫说:“都统,你去抢亲,准备怎么说?夫人在人家手里,你再厉害,人家到时把刀架在夫人脖子上,该如何是好?”张硕说:“继续极速前行,我再想想。”快到山寨,张硕让士卒停下,休息一刻,衣襟半敞,做出兵痞的样子来。士卒不明所以,张硕吩咐,一切到时听我指挥就行,今天本都统要唱一出好戏!率众上了山寨,刘黑子也早已得到消息,集合众匪迎了上来:“这位将军有些面生啊,不知所谓何来?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,若是来喝杯喜酒,欢迎之至,若是来砸场子,我刘黑子也不是吃…吃素的!”不过最后一句有些底气不足,他手下也有几百人,可是和正规军打,不出意外应该是全军覆没的下场。张硕吊儿郎当上前,斜着眼说:“你成亲?居然不请本将军?你是瞧不起我?”刘黑子暗暗吐槽:“鬼知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,就这么几百人,还将军?”不过看着那甲衣和明晃晃的刀枪,还是低头赔笑:“将军赏脸,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,招呼不周,请上座。”张硕大剌剌地坐上去,亲卫围在周围看着周围,虎视眈眈。刘黑子也是识货的,暗暗奇怪,这是哪里来的“将军”,手下士卒竟然个个如此凶悍。张硕一拍桌子,酒呢?拿酒来!上酒!刘黑子赶紧喊:“快!快上酒!把最好的酒拿来!”刘黑子也端起一碗酒:“将军,老黑敬你!”张硕把桌子一拍,刘黑子手一抖,酒洒了一半。张硕虎眼一瞪:“你一边去,怎么,新娘子不来敬酒?”刘黑子心头怒火直冒,却不敢吭声,也搞不清楚张硕的路数,以为就是来耍威风的,看着周围的凶悍士卒,自忖绝不是对手,忍气让新娘子过来敬酒。自己这新娘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,自己还没同她喝过酒呢,竟然要先敬别人酒,刘黑子心里有些酸,好在只是敬酒而已,希望别得寸进尺。新娘子不方便掀起盖头,只好由丫鬟搀扶着上前,新娘子有些颤抖,刘黑子还以为她也生气了,还想着,果然是好媳妇,心还是向着我的。哪料到,新娘子行到酒桌前,微微掀起盖头,朝对面看了一眼,然后端起酒却不敬酒,反而直直往张硕一方跑去。张硕的亲卫暗赞一声,这夫人可真聪明,忙把她保护起来。张硕喝道:“兄弟们,动手!”众人纷纷举起刀枪,杀向土匪。土匪不明所以,虽然刚开始有些戒备,但看对方头头一直在耍威风,还坐下要喝酒,也就有些放松了,哪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,顿时被杀得人仰马翻。刘黑子更是被张硕和亲卫一起重点照顾,乱刀砍死,张硕喊到:“降者不杀!”土匪跪了一地,有逃走的,都被弓箭手射死了。张硕命人将剩余土匪绑起来,交给官府处置,这不是他管的事情,他此行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个,把媳妇带回去。他和肖玉娘互诉相思之苦,然后回到李家,李家对这门婚事当然没有意见,肖玉娘又秉明爹娘,肖员外夫妻两个喜极而泣,肖员外想想过去,有些不好意思,张硕没给他开口的机会,两壶美酒喝下,两人便翁婿相称,亲如父子。张硕有秉明父母和义父,举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,洞房夜,肖玉娘说:“当年我嫁到李家,本想着若是李公子因病故去,我就等你一生,若是等不到你,便一生为你守节。可若是李公子病好了,我也只能当作自己死了,与你决绝,与他做夫妻,你可怪我?”张硕拥着肖玉娘:“你对我用情如此,怎会怪你?听说你还算了命,要成三次婚,原来是第三次才真正做新娘啊!”肖玉娘给了他一顿粉拳:“小翠这死丫头,什么都跟你说,我成三次婚怎么了?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,还不是便宜了你!”张硕想不到一向羞涩含蓄的玉娘能说出这番话来,洞房的气氛一下子上来了,哈哈大笑,抱紧玉娘真正做了夫妻。婚后,张硕再入军中,此后一路升到大将军,与肖玉娘和和美美,相伴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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